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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清明】非正常约会

*清明发文都懂得,一点点🤏浅刀*

*掺杂了一点点私货感慨吧……不知道表达得算不算清楚,whatever*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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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老秦!”

    秦明下车的时候,林涛似乎已经到了有一会儿,正站在墓园的入口向自己招手。

    那天天气不算好,总有层薄雾氤氲在空气里,朦朦胧胧的。可林涛的笑似乎总有那么一种穿透力,即使在雾中相隔一段距离,也还是明晃晃地耀眼。

    秦明一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他了。随即转身,从车上抱下来几个花束和一些祭品,走到他身旁。

    林涛连忙接过一部分,陪着人向墓园深处走去。

    秦明时不时地来这里给父母扫墓。

    林涛陪着他。

    倒也不是向来如此。只是一年多前,法庭刚刚宣判为秦颂平反之后,有次秦明单独出门,只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去一趟老房子。林涛想着或许该给人留一些空间,就没跟着。没想到到了深夜秦明也没回家,打电话也不接,可给林涛吓了个半死。池子一案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不敢耽搁,马上就通知了小黑和局里的同事,众人一阵大张旗鼓,最后却是在秦颂和叶青的墓前找到了秦明。

    秦明的状况不算好。他在秦颂的墓碑前倚坐着,高挑的身子被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着叫人心疼。格外苍白的脸色显得嘴唇微微泛青,眉峰紧蹙,眼睛却无力地半张半阖,似乎还残存着一点点意识。当微微颤抖着的肩膀无力地瘫进自己怀里时,林涛才对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系列事情对秦明所造成的打击有了实感。衬衫的领口被人修长的手指紧紧绞住,不知是为了借力缓解疼痛,还是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

    “爸爸,”颤颤巍巍的音节由秦明唇间缓缓吐露,醉意里莫名带着不属于他的无助的稚气。

    “对不起。”

    林涛心下一颤,接着便是一阵酸楚。赶紧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绿灯给人送到医院,最后检查结果是长期面临巨大压力饮食不规律加上在秦颂墓前的短时间大量饮酒引发了急性胃炎,又加上低血糖,导致了这一状况。

    那次事件之后秦明休息了很久,是林涛要求的。

    秦明对自己一反常态在墓前酗酒的原因闭口不谈,林涛也很默契地不去提问。

    只不过,从那以后,每次秦明扫墓,林涛都会陪他一起。秦明平时不是一个会主动说话的人,但在墓园里,在林涛面前,却会时不时地主动开口与林涛聊上两句。两个人会在扫完秦颂和叶青的墓之后绕着墓园的小径缓缓走上几圈,大概一到两个小时,然后赶在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散尽之前,驱车回到家里,一起喝秦明临走时煲上的汤。

    李大宝有时调侃,人家上墓园是扫墓去了,你俩上墓园是约会去的。不愧是你俩。

    秦明对此置若罔闻,而林涛则会冲大宝一笑,说约会怎么了,老两口看见我和秦明在他俩面前约会,指不定得有多欣慰呢。

    这时候,大宝会作出一副被小情侣秀到了的表情。而秦明表面上事不关己,内心却会暗中长叹一口气。

    但愿如此吧。

    今天的“约会”照常进行。两人将祭品先放在了一边,秦明接过林涛手里的小镰刀,开始给秦颂和叶青的墓除草。林涛的本意是要徒手帮着秦明一起拔,但拔了几棵之后发现秦明会有意无意地保留一些小野花,便干脆放弃了代劳的想法,一切顺着秦明的心意来,自己只是跟在人身后将那些野花整理整齐。

    除过了草,又摆好祭品和花环。秦明抱着一束花在墓前肃立了一会儿,缓缓鞠了三个躬。林涛也跟着行过了礼,两人本该就此离开双亲墓前在墓园中漫步,可就在秦明转身之前,林涛却走上前去,伸手抹了一把叶青照片上薄薄的灰尘。

    “怎么了?”

    “啊,没啥。”林涛看着那照片笑了笑,拍拍手上的灰回到秦明身边。

    “就是突然发现老秦你跟阿姨长得挺像的——脸型啊这些,然后,气质也有点,感觉都是安安静静的。”

    “也许吧。”秦明低下头,与他肩并肩顺着小路前行。

    “母亲病得最重的时候,我也想过和她一起走。”

    “不不不老秦,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林涛摆着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知道。”秦明转过头,与林涛对视的眸子里鲜见地含了浅淡而温和的笑意。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这个叙述者尚且毫无波动倾听者反而先开始小心翼翼,但他知道林涛大约怕他伤心。

    “只是突然想起这些。”

    “害,不聊那些不开心的。阿姨肯定也乐意看你好好生活。”

    “没有什么不开心,忽然想说。”秦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皮鞋一步一步踩在雾气中略带湿润的草叶上。

    “母亲很爱父亲……而且她很知道如何去爱。如何表达,如何表现。”

    “如果她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再长一点,我大概……也能学会吧。”

    “别这么说,老秦。”林涛抬手,在秦明肩上轻轻拍了拍,很轻很轻。

    “你是很棒的爱人 ”

    秦明苦笑了一下,微微点头。两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默默交握在了一起,以极默契的幅度和频率微微摆动。太阳缓缓地落下去,早春的风却不知何时渐起,吹得秦明打了个冷战。

    “老秦你围巾呢?没戴?”

    “出门急,忘记了。”

    林涛皱了皱眉,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轻叹口气,将人的风衣领子竖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了要注意保暖,早春的风凉着呢,回去又要感冒。春捂秋冻,再说这还没开始回暖呢……”

    “我很长时间没有感冒过了。”

    “诶诶诶这话可不能说啊老秦,说了准感冒。”林涛说着,上手就去捂人的嘴。

    “为什么?”

    “就是……规律嘛,老人都说逞完能之后肯定会倒霉的,百试百灵。”

    “迷信。”掌心柔软的唇动了动,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林涛把手拿下来,轻啄了一下那红润的唇峰。

    秦明抿了抿嘴,又默默听人唠叨了两句,两人却谁也没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一直走到墓园的尽头。今天他们似乎走的格外地慢,暮色已经侵染了天际,他们却还没有折返。

    “秦明,”

    “该回家了。”

    林涛说这话时眼望着天际,将手握得更紧。继而徐徐转头,冲秦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秦明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被欲盖弥彰地遮掩了过去,微一挑眉。

    “好啊,那往回走吧。”

    “我是说,你该回家了。”

    林涛笑着,眼角却有泪珠晶莹滑落。他一手攥紧了秦明骨感的指节,另一手去摸爱人的脸颊。

    那温热的掌心,却不再有触感 。

    秦明悚然一惊,仿佛梦境中的人猛地掉下楼去,被失重感敲碎了幻象。林涛的身体在雾霭中慢慢消失,他伸出手去,却抓了个空。

    “林涛……别……”

    泪水从干涩的眼眶中缓缓溢出,唇瓣微微颤动,呢喃出这几个字。

    那唇瓣上,分明还有林涛的余温。

    “别走。”

    头脑一阵恍惚,进而浮现出了许多画面——如血夕阳下爆炸案的现场、伤痕累累流血不止的林涛、手术室长亮的红灯,以及——

    那份被自己签了字的拔除插管同意书。

    心下猛地颤动,如同被人用两手紧紧绞着,痛的喘不过气来。秦明扶着身旁的墓碑坐下,就像他曾经扶着林涛的肩膀那样,缓缓倚坐下来。

    他这才想起,为什么自己手上会多剩一束花。

    那花不是白菊。

    而是一束开得炽热汹涌的玫瑰。

  

    龙番市的市郊有一座墓园。

    墓园的尽头有一个僻静的角落。

    那角落有两处穴位,一个空着,另一个葬着龙番市的前刑警队长。他在一次爆炸案中身受重伤,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后,医生告诉他的爱人,如果全靠药物和仪器,还能维持几个月的生命体征;如果拔除插管……

    也许几天。

    不知道算不算幸运,他没有遭受那几个月的痛苦折磨。

    他的爱人不希望他死得痛苦,不希望死得毫无尊严,不希望靠那些冰冷的仪器强行续命,等待着自己的器官衰竭。

    于是,他让他干脆利落地死了在那个英雄的故事里。

    尽管知道他如果仍有思考的能力,也一定会对自己的决定点头赞许,但他的爱人还是在他意识模糊地弥留之时,趴在他耳边用颤抖而低微的声音说了一句:

    “对不起。”

    不是的。

    不需要对不起。

    你是很棒的爱人,秦明。

    他的爱人将鲜红的玫瑰花轻放在他的墓前,勉强支撑着跪下身子,亲吻了他的墓碑。

    那上面有空白的墓志铭,和他最灿烂的笑容。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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