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奶】第十六颗珍珠 5
*甲流惹😢写点东西安慰一下自己 典型的自己难受了就想折腾别人*
我想要评论看看我!
“错哪了?”
被盐水泡过的短鞭随着话音一同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跪伏在地的人咬了咬牙,堪堪挺过这一鞭。那声痛苦的呻吟在极力的隐忍下才被困在了胸腔内,没有发出——毕竟叫出一声,就要多加一鞭。
“错在……呃——”诡计多端的一鞭在人话刚说了一半时突然造访,张若昀紧咬住下唇,却还是露出了半声。
“错在还没将少爷安排好就擅自跟您……”
“进了卧室。”
他犹豫了很久,直到丰润的唇瓣沁出血珠,才找到了这样一个不那么露骨的措辞。
“从而……让少爷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身后高举的鞭梢吸饱了红晕,在空中得意地转了两圈,然后再次落下。张若昀的身子猛地一颤,支撑着脊背的双臂也不由得战栗起来。先前与帮主的那番云雨已经将浑身的肌肉扯得酸痛不堪,这一鞭下去仿佛真要给人把骨架生生打散了。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眉骨优越的曲线成股滑下,有的滴在地上,也有的落进了眼睛里,使人不得不将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一阵短暂的耳鸣声过后是门外听模模糊糊的争执。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张若昀隐约听得出是刘昊然的声音,于是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添什么乱。
门伴随着一声闷响被弹开,撞在了墙上。门外的许多佣人七嘴八舌地喊着少爷,但见了门打开之后的情景却都戛然而止,不知是不是被吓得愣了片刻,然后知趣地纷纷离去,只留下一手执鞭的帮主、怒气冲冲的少爷和跪伏在地的管家。
“不是让你关禁闭吗?谁让你出来的?!”
“你凭什么打他。”青年的声音故作冷静,可呼吸确是急促杂乱,暴露了正压抑着内心怒火的事实。
“看是我看的,做是你做的,我问你你凭什么打他。”
“凭什么?”身后的人冷笑一声,卷起鞭梢轻轻敲了敲张若昀的后颈。
“让他自己告诉你凭什么。”
张若昀感觉得到,刘昊然那灼灼的目光一寸寸下移,落在了自己身上。可他没有尝试着抬头去看,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狼狈。
“因为没有事先安排好少爷下午的行程就跟着帮主……呃——嗬……”又是出其不意的一鞭落下,将本就不太流畅的话语碾得破碎。
“这下你听明白了?你要的答案。”
“呵,屈打成招算什么答案。”
“刘昊然!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得寸进尺!你以为你不用挨罚吗?过一会儿我就去收拾你!”
“你来,你收拾。”刘昊然生怕人够不着似地向前走了两步,在二楼的地板上踏出空洞的响声。
“你打,打死我,像你打死每一个你认为做错了事的人一样,灌上水泥埋进地里!你有什么资格以父亲自居?母亲难产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八岁之前我在孤儿院孤苦伶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敢不敢现在就告诉我,如果你的正室死前有了孩子你还打不打算认我这个儿子?如果不是害怕你所谓的帮会无人继承,你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儿子?!”
“刘昊然你……咳咳咳咳……”老帮主的字句被这几句激愤的话语塞住,不知道是不是气急,猛烈地咳起来。他的动作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后张若昀就听见了耳后鞭风乍起,连忙用尽浑身力气起身向前一扑,将刘昊然扑倒在地上。原本抽向刘昊然的一鞭就此只剩下鞭梢扫过少爷右手的手背,然后狠狠地砸在了木质地板上。
张若昀松了口气。他护着刘昊然倒不是完全出于情感,而是这一鞭若打在脸上脖子上落了疤痕,帮主事后必然后悔,而后悔的结果无疑就是把这笔账全都算在自己头上。
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不想死得很难看。
刘昊然平素不少挨打,可大多是戒尺,哪里受过这种罚。看得出来只是鞭梢抽在手背上已经痛极,颈间的喉结艰难上下滚动,只是咬了咬牙凭着年少人一股子执拗才没叫出声来。他抬起眼睛,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只有凭血缘才配被自己叫一声父亲的人。
帮主张了张口,拿鞭的手指着门外,可能本来是想说“滚”一类的话。但他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这儿子对此求之不得,才愤愤地将鞭子摔在地上,踏着极重的步伐扬长而去。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挣扎着起身,刘昊然愣怔了一下,才想起伸出手去搀扶。张若昀背后淡紫色的马甲已然有几处被鞭梢撕碎,隐隐露出的白色衬衫上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原本挺拔的脊背上一条条伤痕肿起,可他还是执拗地借着刘昊然的力半倚着墙站了起来。
两个人沉默着相视许久,都有些讷讷的不自在。
最后是张若昀先颔首挪开了视线。
“对不起。”
异口同声。
刘昊然皱了皱眉。
“你对不起什么?道什么歉?故意给我添堵?”
张若昀扶着墙,勉强轻笑了一下。
“那你对不起什么?”
“我是替他跟你说的。”
“不必,是我自愿的。我这些年受你们家的……”
“恩惠。”
不只知是因为伤口的灼痛还是别的什么,这两个字眼有些颤抖。
“自然该付出些代价。”
刘昊然不再说话,只是上前将人拥住。那时的他跟张若昀差不多高,年少莽撞忘了收着些力气,碰着了人后背上的伤,引得人一声闷哼。
这么大的事,日后自然是被那些下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说小刘少爷这几年一来成熟懂事了,二来也与管家处出了感情,知道怜惜下人,连药都是亲自给人上的。也有人说恐怕不是怜惜下人那么简单的问题,小刘少爷与管家年龄相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定是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早暗中生了情愫,看人受苦心疼得紧才亲自上药。
然而,惭愧得很。刘昊然自己心里清楚,他在将那药膏涂上人红肿的脊背时,想的当然不是什么怜惜下人,却也不仅仅是简单的情愫。
比情愫更多的,是如火焰般灼烧的嫉妒和欲望。
凭什么那个人不仅能左右自己的一动一静,还能随意地占有那个被他倾心的人,揉碎他的尊严?
凭什么?
那么美好的人。
他应当是属于我的。
而不是,属于那个暴虐的、不知怜惜的人。
刘昊然承认,直到那日他给张若昀包扎完毕盖上被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依然是那个被自己撞破的香艳场景。
紧致的腰线上零星分布的浅淡痕迹,白嫩而肉感的腿根,以及挂在上面的点点浊液……
还有,那泛红的、噙着一汪浅泪的,漂亮的眼尾。
刘昊然叹了口气。虽然他也对脑海中的画面感到一丝不堪,但他却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想有什么错。
他只不过,是想占有温存罢了。
那一份,他本就该拥有,却注定姗姗来迟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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