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联文】亲爱的，等价交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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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除夕联文！日常向甜饼～*
*希望没有常识性错误如有请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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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醋拌柠檬-
本文为第五棒
“老秦今天怎么回事，送个材料这么久？”李大宝挠了挠头上的小卷毛，拿上自己写好的报告往楼下刑警办公室走，没想到刚下楼梯就跟从外边儿回来的林涛打上了照面。
“宝爷，送材料啊？”
“诶，涛涛，你没在办公室啊？”
“抓了个抢劫的嫌疑人，刚回来。怎么了吗？”林涛脚步一顿，似乎对这个没来由的问题略感疑惑，但还是脱口而出。
“害，老秦说下来给你送上一个案子的材料，十好几分钟了还没回来，我以为你在办公室跟他腻歪呢。”
林涛听了这话，刚刚放上门把的手立刻停住，转而把耳朵附在门上细听了一会儿。李大宝刚要张口问些什么，却被他一个噤声手势止住了话头。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又沉默了一会儿，林涛才猛地推开了刑警办公室的门。
“不许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正背对着门的秦明被吓了一跳，手上的迷你手磨咖啡机应声而落，咕噜咕噜滚到林涛和李大宝脚边，洒了一路褐色的咖啡粉。
“哈哈！想偷喝咖啡？被我逮到了吧！”林涛得瑟兮兮地笑着捡起地上的咖啡机，又走到秦明身边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右手比作枪状指在秦明的太阳穴上。
“嗯？秦科长？人赃俱获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却很快被熟练地掩去。他若无其事地看向一边，清了清嗓子。
“严格意义上我只是在磨，并没有喝。”
“哎，老秦你这耍赖皮可不行啊，宝爷你评评理，咱说好......”
“林队，”小黑跑过来，见门开着便只是象征性地敲了敲。“材料都跟二队他们交接好了，您看看，然后直接审就行了。”
“行，给我吧。”工作上的事儿不敢耽误，林涛说着，顺手接过了小黑手里的材料，同样顺手接过的还有小黑递上来的一支烟。直到下意识地把烟叼在嘴里从身上摸火的时候，林队长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秦明和李大宝正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哎哎哎别这么看着我，我就叼了一下我可没抽啊。”林涛连忙把那根烟拿下来，摆着双手。
“耍赖皮可不行。”秦明轻挑了下眉，一字一句悠悠道。
李大宝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黑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上司和秦科沉默对视，目光之间透露着电光火石般的胜负欲。
“......那咱俩这算扯平了？”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林涛说。
“成交。”
随后两人同时默契地一点头。秦明先行出了刑警办公室，左拐上楼；林涛紧跟着也走了出去，右拐去审讯室。
“他们......怎么了？”小黑一头雾水。
李大宝高深莫测地一笑，摇着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意思是说这俩人有毛病。
小黑恍然大悟，并点了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我们的龙番劳模秦科长又双叒叕一次因为胃疼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吊水，给林队长心疼得要命。陪人吊完水之后又去找大夫开了日常用药，问了一堆注意事项。
“对了大夫，早晨空腹喝咖啡是不是不行啊，他有这习惯。”
“不不不，可不行，你这胃哪经得起这么折腾。”给秦明看病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医生，略微有些秃顶，看着就是患者信赖的模样。
“像你这种情况咖啡最好少喝，或者说干脆就别喝，更别提空腹了。”
林涛狠命点头，捏了两下秦明的肩表示强调。
而秦明在这个问题上却是屡教不改，颇为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后转头看向窗外，假装自己没听见。
林涛无法，但他知道秦明胜负心强，只好一闭眼一横心跟人打赌。自己戒烟秦明戒咖啡，谁先放弃谁就输，输的人自掏腰包请三人组吃五顿小龙虾。
李大宝喜闻乐见，赶紧凑上来表示要当裁判。
两个人打赌的时候都信心十足，可是，如上所述，进展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光说刑警队那帮人平均年龄说不上大，却各个都是老烟枪了——毕竟这玩意办案子的时候提神儿真的有用。林涛整天看着他们抽烟心痒难耐，但无奈林队跟秦科打赌的事儿早已经在龙番市传得沸沸扬扬。话既然说出去了，面子怎么也要维持。林涛尝试了很多方法，譬如在别人抽烟的时候他嗑瓜子。但几天下来给自己嗑上火了不说，还被谭局嫌弃没个正形。
涛涛心里苦，但涛涛不说。
直到某天半夜，林涛翻来覆去馋烟馋得实在睡不着。自我斗争了一个小时之后，他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来到厨房打开秦明藏自己烟的柜子。
抽一根，我就抽一根。林涛先是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减轻负罪感，而后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根叼在嘴里，并迅速地摸向藏在一边的打火机——
“林涛。”
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在背后不远处响起。林涛吓得一哆嗦，不只是急中生智还是狗急跳墙，竟然一下把那根烟全塞进了嘴里。
“啊？啊……老秦，那个，我，我饿醒了，起来找点东西吃。”口中的烟丝苦涩，苦得林涛直想皱眉。但他还是忍住了，一面假装嚼着嘴里的东西一面对着秦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呃，戒烟容易饿嘛，哈哈，你知道的。”
秦明没说话，抱着臂倚在厨房门框上打量了他一会儿。
“呃，话说老秦你，你怎么也醒了？”林涛知他八成是看出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岔。
“我也饿了。”秦明这才挪开目光，拢了拢耳边碎发。
“帮我热杯牛奶。”
林涛赶忙说好，松了口气心想着等秦明回卧室自己一个人热牛奶的时候就可以趁机把烟吐出来。但秦明却似乎并没有要回卧室的意思，而是一直站在他身边。
“老秦你先回去吧，热完我给你端过去。”
“我在这看着你热。”
“……”
被唾液浸湿的烟丝苦味愈发浓重，烟草纸被浸湿后粘在舌头和口腔内壁上，感觉像吃了一大坨卫生纸。刚把锅子热起来林涛就已经忍不住想呕的欲望，只好当着秦明的面把那只烟吐了出来。
“内什么，老秦我没抽，我就是......”
我就是吃了根烟草。
秦明抿了抿嘴，收起唇边快要掩藏不住的笑意，而后戏谑地微一挑眉。
“好吃吗？”
这人毒舌起来欠儿得很，气得林涛当晚就给人压在床上收拾了一顿。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秦明戒咖啡就有多顺利。起初是多次企图趁林涛逮人的时候磨咖啡被发现，后来有段时间真就一次没碰过咖啡机。林涛差点就要以为秦明真的戒咖啡成功了，直到他意识到秦明每次去热水间接水的时间明显变长，去的路上也总是时不时地环顾四周，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秦明很聪明，但这不意味着他会骗人。相反，起码在林涛眼里，自家爱人但凡有点心虚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于是，某天上午，他便拦在了人去接水的路上，来了一次突袭搜身。一番例行的占便宜之后，终于在人西装袖口内搜出了一条速溶咖啡。见了那咖啡的林涛简直比见了违禁品的警犬还兴奋，也不管秦明接没接上水立马拉着人回法医办公室“示众”。
呃，其实也不过就是给李大宝一个人看。
“没想到，咱秦科长都沦落到喝速溶咖啡的地步了哈？”林涛眉飞色舞，学着秦明嘲讽他的样子，给秦明气得脸比小黑还黑。
不过，后果就是自己气到的老婆还是要自己哄——最起码林队长就哄了两天才哄好。
当然了，最后两个人的戒断计划自然是谁也没成功。年关踏着几场小雪缓步到来，林涛看着跟自己一起买年货的秦明眼巴巴地站在常去买咖啡豆的那家店门口觉得心疼，秦明也看着每次对着别人递过来的烟欲接又止的林涛脸上写满了委屈。
少喝一点，少抽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除夕那天两人上白班，夜里回了家还是照例秦明看书，林涛看无声的晚会。没了咖啡加持的秦科长罕见地在守岁时犯困，等林涛看到好笑处想要叫人一起时，一回头却发现秦明已然开始在困倦与清醒之间挣扎。平日里高傲的脑袋一点一点下沉，沉到某处时却又猛地抬起来，强撑着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手里的书，看不了一会儿又再次困意上涌，上下眼睑浓密的睫毛打起了架......
可爱得紧。
林涛这样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他偷偷跑到阳台冒了根烟，而后回到屋里，给困倦中的秦明披上西装外套，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来杯咖啡吗宝宝？”
正眼皮打架的秦明忽然警觉，抬起眼带着疑惑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番。
“我认输了，算你赢。”林涛无奈笑笑，抬起衣袖伸到秦明面前，淡淡的烟草气味便萦绕在了秦明的鼻尖。
“所以，要来杯咖啡吗？”
“......”秦明颇犹疑地抿了抿唇。
“要现磨的。”
“好嘞宝宝，这就去给你磨。”林涛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头顶，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向那久违的咖啡机。
“三，二，一，新年好——”电视上的主持人兴奋地大声倒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困倦中的秦明刚要伸手去接，林涛却抢先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一把揽过他的腰肢。
一个带有馥郁咖啡香气和浅淡尼古丁味道的吻贴了上来。清苦的咖啡液由那熟悉而炽热的舌输送进自己的口腔，顺着喉咙下坠，仿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末梢。两个人的唇舌便在这咖啡与烟草的余韵中交融，不知算是清醒还是沉醉，直至秦明的呼吸都因这个吻而变得急促、双颊微微泛起红晕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林涛抚摸着爱人的颊侧，意犹未尽地再次轻吻了一下秦明鼻尖那颗小痣。
“这么久没磨，也不知道秦科长觉得我手生了没有？”
秦明不答话，只下意识抬手摸了摸林涛刚刚吻过的地方，红着脸埋头品鉴那杯咖啡，仿佛真要就这个问题给出什么正经的答案。不得不说，尽管与林涛的恋爱在不知不觉中又走过了一年，但我们的秦科长对情话似乎依旧一窍不通。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毕竟林涛喜欢。
那一年的新年，林涛送了秦明一包低酸阿拉比卡咖啡豆。
而秦明送了林涛一只低尼古丁的电子烟。
下一棒@纳兰夜梦（高二已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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